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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故事未睇過嘅新讀者,想睇返第一回的話就點擊以下連結從第一回睇起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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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篇想同大家有多少少互動,有個小遊戲係最尾,認真睇啊大家!

第三回--煮飯

想不到我捱不到最後一刻,岑佩兒的一句話,讓我知道了葉曉如想從花對我說的話。

死了,也愛我。

我哭,是因為她的愛,我哭,還有因為我不夠愛她。

看到我哭時岑佩兒有點莫名的笑容,她跟我說,你休息一下,時間跟我再約吧,我們到時再說。

兩天後,我整理好心情後便到了她的律師樓,她拿出了一張相片遞了給我:「你當天流淚的話,曉如便要我交這個給你。」

瞧了一眼後,是曉如,一張正經到不行的相片,但她洋溢著笑臉,我翻過背面,寫著:

「我不想你哭,但也很高興你會為我而哭,在這個難過的時間,哭,是好事,對你的情緒有幫助,章少崇,我永遠都在,這張相片會陪著你。」

岑佩兒知我看完後,她便說:「那天的考驗,你哭了,輸了,但是你也過關了,曉如她說,哭了也沒所謂,因為如果是你死的話,她也不可能不哭,自己做不到的事,她不會要你做到。所以,接下來看看你的第二個挑戰吧!」

熟悉的投影機播出了第二個挑戰。

片段中的她,正在廚房煮東西,突然她轉過頭來:「餓了吧,再傷心也要吃飯,就像我病了,也要煮飯吃飯,吃,是人生你不能不做的事,作為一個主婦,我都不記得我煮過多少飯你吃了,最初,我會數著,想著想著有一天給你報個數,讓你知道我為你付出的有多少,到後來,習慣了,也就沒再數了,吃飯,也許不是一種恩惠,只是兩個人的日常而已,沒必要計較好了。

可是,你記得你在言語中對我的飯菜有多不滿嗎?

有次你對我說不好吃,我說,你做得好你來做好了,我就看你煮的東西有多好吃,你煮了,蠻好吃的,但也僅此一次,以後,你總是說,不是你不做,你要是做的話,一定比我優秀。

好吧,佩兒她可是出名的挑食,第二個挑戰很簡單,每天晚上,你就做飯,她就來吃,要是她說了句滿意,你就過關了。對了,你說過兩餸一湯才合格,那你每天便要做兩餸一湯啊!

這一關,時間不限,唯一失敗的,就是你不想再做了,放棄了,就是如此的簡單,優秀的你,應該不會怕吧。

做好了,今天晚上吃的是蒸水蛋,你這晚當然不知道我錄了這個片段,也不知你會不會對我的水蛋有抱怨了,好吧,你差不多回家了,我要收拾了,要等你的門了,章少崇,一會兒見!」

我腦海中飛快的回憶是哪一次的蒸水蛋……應該是那次吧,她的反應特別大。

「老公,你覺得今天的晚餐怎樣?」

「唔……跟平常差不多,可是這水蛋你都好像做得太多了,昨天才吃過。」

「啊啊啊!你知道要想煮什麼菜是多傷腦筋啊!是你說喜歡吃我才多煮一點,這蒸水蛋是你教我怎樣去做的啊,你也讚賞過的!」

「是啊,可是每天也吃,也會覺得膩啊。」

「每天吃就膩,那你每天跟我住在一起,也會膩嗎?」

「兩個性質不同,你怎……怎可能拉在一起說呢!我對你怎麼會膩,你這小妖怪!每天都會讓我傷腦筋,每天創新,我都沒看過重覆的!」

看來,那天晚上我也沒令她高興過什麼的。

只是一句稱讚,有這樣難嗎?雖然葉曉如她煮的沒有外邊的好吃,但為家常便飯來說,都真的很優秀了。

人真的很奇怪,愈是每天吃的,便愈不特別,因為邊際報酬遞減定律,愈多的東西,便愈沒價值。

岑佩兒陰沉的說:「雖然……曉如說你很在行,但是,真的嗎……每天要吃你煮的東西,要是你是地獄廚神的話,我不知道勞工保險受不受食物中毒……天啊!要是你煮得不好,我可不會讓你好過啊!每天啊!是每天啊!」

「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信心的,放心吧,那明天開始吧,我給你做頓好吃的!」

「不不不,你不用做得太好吃……呃,算了,你隨心吧,我認命了,曉如啊,你真的夠姐妹啊!」

說真的,我煮的也是很不錯的,只是之前工作太忙沒怎麼做過,天份我是有的!真的!

最後我和佩兒相約明天開始挑戰,而我今天便要想想要怎樣展示出我的廚藝了!

章少崇的煮食心得很簡單,美味的飯菜建基於食材之上,用上昂貴的食材,你再爛的廚藝都不會差得太遠。

要讓岑佩兒說出滿意,太難了,但我想她也不會把期望定得太高,作為律師她吃過的米芝蓮餐廳肯定不會少,如果要以那標準來評分太不切實際了,但是,說不定我也有中華小廚神的天份吧!是大麻,我加了大麻!不,是味精,我加了味精!

為此我去了外國超市買了塊熟成牛排,為特別的買了一支慢煮棒,高級食材只需要加上少許調味就可以了,再煮個龍蝦湯,加上一個薯蓉便是兩餸一湯了吧!

經過一天一夜的研究,我集合了網上所有的烹調方法,找出一個公認完美的作法,一頓晚餐就此誕生!

當晚岑佩兒如約而至,她看到了我的晚餐,嘆了口氣,沒什麼期望的拿起了刀叉,五成的肉外脆內軟,慢煮之後加上輕輕煎香的牛排,可以不美味嗎!

把肉放進口中的岑佩兒剛咬一口後,便有一種驚訝的表情,但她很快便收起了這表情,然後冷冷道:「不錯,可是不過關,你再努力吧!」

我心中像被千軍萬馬輾過一樣,是什麼問題,我吃了一口,很完美啊!

但岑佩兒沒有回答我便走了,只說了句,明天見。

第二天,我做了三文魚扒,露荀竹笙,粟米湯,也是只一個下場,很好吃,我相信比便宜的西餐更好的,為什麼呢……

第三天,我心想做中式吧,京都骨,賽螃蟹,杏汁白肺湯……結果,也是一樣。

第四天,第五天,第六天,第七天……

也沒通過,一星期了,不好不要緊,為什麼不說是什麼問題,你說了,我改啊!可是岑佩兒一點建議也沒說……

我忍不住問:「喂,你什麼都不說,是不是存心留難我啊?這兩天的我邀請了朋友給意見,他們也很會吃,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,但你卻一直說不行不行,是什麼回事!」

她沉下了臉說:「留難你?我為什麼要留難你,為了增加我的工作難度嗎?說真的,每次我也很認真的吃,也很不錯,但就是不行,因為你弄錯了方向,而這方向我不能跟你說,跟你這樣說我也給你相當大的提示了,你難道不會去想想,這個挑戰是曉如定的,她到底想要些什麼嗎?她到底想跟你說些什麼,你搞不懂,便是煮得會飛,也不可能通過!

你們男人啊,總是不知道凡事也不可以看表面,每件事如何做的,都是有原因,捉錯用神的話,便是不同啊!我們女人不是想為難你們,只是你們不懂,當你覺得我們無理取鬧時,你便更不會知道我們想要什麼!」

夜深時,我一個人睡在床上,思考著曉如說的話,到底,曉如想要的是什麼……要是岑佩兒每次都說不錯,那便是不錯,但不錯,不代表是對的,每次她也是輕輕的吃過便停止了,是什麼讓她知道這次的是不合格,那標準又是什麼,她這樣決斷,連想也沒想過便說不過關,是什麼回事,有一次她說不過關後,繼續把東西吃光了,既然吃光了,便是滿意啊……

難道,是我做的菜式不對,有特定的菜式要我去煮?像是第一關一樣,我只要做對了,味道即便不對也可以過關嗎?又是要考我記憶的時間嗎?

我仔細回想……

「老婆,今天的這兩餸一湯很有水準呢,家常便飯你都有拿手菜式了,就是外邊吃不到的感覺。」

「呵呵,你今天工作不錯吧,竟然有心思讚美本小姐了,可是這沒什麼好說的,我沒有特別的去煮,只是你心情不錯,所以覺得特別好吃吧!」

「對啊,今天把幾個難題都解決了,總算了結了心事,接下來很可能會升職呢,不如我去買支酒跟你聊聊天吧!」

「好,你把碗洗好了再去吧!」

「呃,你就不能洗碗嗎?每次也要我洗,我洗完再去回來便很夜了。」

「不行,這是你結婚時答應的,我煮你洗,我有哪次沒有煮好給你,我做了我要做的,你也要做回你的本份,這是權利和義務呢!」

「好好好,我說過的便會做,不然你又發脾氣了,洗好我便去,等一下我們看看電視吧!」

那晚,跟她沒什麼特別的,便是兩個躺在沙發,我跟她說著工作的事,朋友的事,有時看看電視,有時兩個人各自玩電話,也許結婚久了,便是很平淡,連攬在一起也不會,坐得很開,但也有種溫馨的感覺,你在便如同平常事一樣,不用特別的去準備每一天晚上要有什麼節目,靜靜的看電視,聊天,晚了便睡覺,明天如是。

如果是情侶的話,每次見面,每次共處,也總是熱情的,但結婚之後,住在一起,每天都要想節目,不可能吧,但又不是一件壞事,親人就是這樣,平淡的,不需要計較什麼,一起就可以了。

可是現在沒有她在身邊,這個家,一樣的電視,一樣的沙發,一樣的玩電話,總是欠缺了些什麼似的。

我回想起她那晚煮的,蒸水蛋、可樂雞翼,粟米魚肚羹。

煮這些,是答案嗎?是這樣的簡單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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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你諗通左,你對愛情同婚姻既睇法,都會有唔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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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-平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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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作: 《那天,我出席了一個葬禮》已經出版 《南極失落的古文明》快將出版 連載中: 頭條日報《港式戀人》逢周一 Roadshow.hk《同學會重遇的那個人》連周五 Cosmopolitan Blog 小說《6X89》 小說《重新長大》
當你滿口從前時,你便老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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